第十五章(12/19)
有一切,我们看问题的眼光不同,不论多么羡慕法国,我们也无法变成他们。我们是美国
,而且只好一辈子作美国
了。当然,我恨国内那伙拘谨的家伙,我打心里恨他们。不过,我自个儿也是他们中的一个。我不是这儿的
,我讨厌这儿。”
衷全倒出来,搬掉压在胸的重负对他是有好处的。我又想起一桩好笑的事:还是这个
,若是倒回去一年,准会像一只大猩猩那样拍着胸脯大喊,“多么美妙的一天!多么美的国家!多么好的
民!”若有哪一个正巧同行的美国
哪怕说一个对法国不恭敬的词儿,菲尔莫准会揍扁他的鼻子。一年前他会为法国去死。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
像他这样
迷恋一个国家,在一个外国的天空下过得如此幸福。这是不正常的,他说起“法国”时,这个词意味着甜酒、
、衣袋里的钱、挣得容易花得快的钱,意味着作个坏小子、去度假。后来,等尽
玩够了,等帐篷顶被风刮走,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天空,他才明白这不仅是一个马戏团,也是一个竞技场,像各处一样,而且还是一个极冷酷的竞技场呢。过去一听他侈谈光荣的法国和自由之类的蠢话,我便常想一个法国工
听了会作何感想,他能否明白菲尔莫这些话。怪不得他们认为我们全疯了,在他们看来我们是疯了,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孩子、一帮老傻瓜。我们所谓的
生只是一篇廉价物品商店里听来的传奇故事。其中的热
又是什么呢?是使每个普通欧洲
感到恶心的、不值钱的乐观。这是错觉。不,用错觉这个词描绘它还太好了,错觉的意思是说还有点儿什么。不,不是错觉,是幻想,纯粹是幻想,就是这样。
我们就像一群眼睛被蒙住的野马,我们狂奔、跑,呼的跃下了悬崖。前进!前进!向着助长
力和迷惑的一切前进,不拘上哪儿。这时马的嘴角一直在冒白沫,
中喊着:“哈利路亚!
哈利路亚!”为什么?上帝知道。这是由于血,由于气候,由于许多因素,这也是终结。我们正在把整个世界拉倒,叫它压在我们
上,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
,这是命中注定的。其余的全是胡扯……到了王宫那儿,我提议停下喝一杯。菲尔莫犹豫了一下,我看出他在耽心吉乃特、耽心午饭、耽心会挨一顿臭骂。
我说,“看在基督的份上,暂时忘掉她吧。我要叫点儿喝的,而巨要叫你喝。别担心,我要把你从这个鬼圈套里弄出来。”我叫了两杯烈威士忌。
看到威士忌端上来,他又像个孩子似的朝我笑了。
我说,“把它了!咱们再喝一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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