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快乐的感受（2/15）

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。他皱皱眉。凯蒂过去抱住他的身体，以减轻他手腕上的负荷。他斜靠着她，搭到她的肩膀上。她发现他正试图把重心移到双脚上。

凯蒂手忙脚地给他解手铐，但没用，它们已经被锁起来了。

她把手放在他的腕上，尽可能地举起他，轻声说：“我太难过了。”热泪已经打湿了她的脸。

他有气无力地说：“那边有个机关，那根铁。”

他说，齿混浊不清。“在那儿，把那他妈的玩意儿从墙上取下来。”

她轻轻过去，按他说的做了，他被慢慢放下来，双脚着地。她一阵轻摆。

她扶着他上了楼梯，举步艰难地穿过两个房间，回到了他们的小阁楼上。他几乎已经不能动了，全是凯蒂把他拖上来的。

他躺下了，脸色发灰，看上去苍白极了。他一直咬着嘴唇，嘴上血已经流出来了，双颊淤青。一只耳朵里也正在流血，胸膛青一块紫一块的。“我们一起走。”

“等一会儿，好吗？不是说我不想走……”

“只能今晚走，白天我们不可能走掉的。如果他们又回来怎么办？我再也不能忍受了。”凯蒂的声音高了起来。

“嗨，嗨，别这样。我会以为你很关心我的。”

他停下来，令难以置信地咧嘴一笑，尽管他还很虚弱。“放心吧，我会帮你的。我们来计划一下。”

凯蒂把他的放在垫子上。她小心地洗洗他的脸，发现耳朵上的血是从耳垂那儿流出来的，而非内出血，一阵轻松。她不敢碰他的胸膛，上面伤痕累累。她解开衣服，靠墙坐着，两手抱着他，让他的枕在自己软软的胸脯上。他色而粗糙的皮肤与她白皙的肌肤构成鲜明的对照。她抱着他，他睡着了。

她也睡了过去，过了不知多长时间，猛地醒过来，饥肠辘辘。不知不觉中他的已经挪到了她的膝盖上。一只苍蝇在房间里嗡嗡直叫，停在了她的胸膛上。她赶走了它，一不小心把他弄醒了。他睁开眼睛。

“嗨！”他说，嗓音仍然很细弱。凯蒂伸手拿过水，给他喝，润润喉咙。

她看看表，“才五点。”她说。“我不知道外面怎么这么暗了。”

“我还以为只有我才这样觉得呢。”

“我想问—个比较傻的问题：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？”

“真的，我从不为明天担忧。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漂亮？”

“你真缠杂不清。”凯蒂说，声音不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