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2/9)

程宗扬山前算过,五个来回一个半月,加上武二那个饭桶,至少要四百斤粮食。因此用了两走骡带了四石粮--结果摔的就是那两。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抢了一石下来。大伙儿这会儿就该喝西北风了。

武二郎嘴里叼着根细枝,抱着膀子,哼着小曲从林子里晃晃悠悠出来,悠闲得跟刚赶完庙会一样。走南荒时自己就见识过这厮的嘴脸,一贯的好吃懒做,偷耍滑,眼瞧着油瓶倒了--只要不是苏荔家的油瓶--他都敢不扶。想让他点活儿,比从他袋里掏钱都难。

“呸!”

武二吐掉树枝,扯着衣角道:“这衣裳不错!”

程宗扬又有种翻白眼的冲动。上次走南荒自己吃过苦,别管多漂亮体面的衣服,进了林子就是挨撕的命。这回自己早早做好准备,用最结实的帆布做了两身衣服,结果被武二看到,非涎着脸也要一身。于是武二爷这一路就穿着浑身上下全是袋的牛仔登山服招摇过市。再配双登山靴,直接可以做男装广告了。

小狐狸那盏灯也不省油,仗着自己是病号,没敢指使他活。他倒不肯穿山寨版牛仔装,仍是一身足以让姑娘们抛媚眼的锦衣华服。和他一比,大伙儿全成跟班的了。不过这小子就有本事穿着一身白衣钻山过岭,还不皱不,跟新的一样,再拉风别也只能眼红。

刚才又有一走骡磨蹄子,俩壮丁带一个老围着骡子直乐,没一个动手的。程宗扬只好自己动手宰了骡子取,弄了一身的血。现在还剩下五骡子,带着一石粮,一些盐货,再加上三顶帐篷和其他行李。如果再损失牲,恐怕就要用坐骑来载货了。

已经断水一整天了,武二不嫌腥,程宗扬这边杀骡,他那边喝血解渴,喝完又包了一大块骡,自己烤了吃了个肚圆,这会儿才剔着牙出来。

程宗扬把一只铁锅扔给武二郎,“淘米去!”

武二眼一瞪就想发飙,看到程宗扬的表又咽了回去,气哼哼打了水,盛上米淘着。

朱老看着风不对,往驴后一缩,接着被程宗扬揪出来,“把这块洗了!剩下的用盐腌上!敢啰嗦一会儿吃烟去!”

朱老嘟囔几句,还是老老实实洗了,把剩下没沾过水的抹了盐腌着。小狐狸这会儿也突然勤快起来,自己在湖边找了块石,光着膀子“哗哗”地洗着衣服。

程宗扬张开四肢往湖边的丛一躺,“死丫!过来给我捶腿!”

“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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